【顾千帆个人向】不遮面 02
◎官配be预警 ❌ 女主粉误入❌
◎本章 主要含相顾无言 顾千帆个人中心向 给他一个值得的结局
“他怎么样了？”萧钦言见萧谓刚进门，忙站起来走过来几步。
“大夫说，大哥他，最近失血气虚，昨夜又着了风寒，加上近期神思郁结所致，儿子去问的时候说是无碍。”
“人醒了没有？”“这....儿子再差人去问。”萧钦言不语，眨了几下眼睛，略有愠色，让其退下了。
一旁的忠叔走近过来，萧钦言对他耳语着些什么。
顾千帆被陈廉捡回去之后，半夜便发高热。陈廉想，幸好是在皇城司不是在头儿的私宅，不然连个发现的人都没有。
陈廉心想，头儿这刚一病倒，萧家就差人来问。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害，暗自纳闷，他们哪儿来的消息。想起头儿说过信不着萧家，虽说画舫一事之后有所缓和，到底是把他们统统敷衍打发了。
陈廉仔细回想那天——
那天头儿晚上回皇城司狼狈的样子。袖子上隐约干涸的血迹，淋得像个落水狗，一瘸一拐地缓缓从台阶下上来。
他从来没见过头儿这个样子——
哪怕是追帽妖出屋顶上摔下来，也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常。失魂的顾千帆仿佛听不见陈廉慌忙迎过来叫他。“头儿，怎么回事？”“怎么弄成这样？”
顾千帆茫然地对视陈廉，陈廉一时语塞，望着他的眼睛险些落下泪来。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，头儿快坐。”陈廉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些抖。
他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，那天以后也再没问过。很久很久以后，葛招娣给了他部分的他不愿听到的答案。
他当下只觉得，头儿这个人藏了太多的秘密，他也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说，他看不了他落寞，被一点点抽干躯干里的生机。
头儿，若是信得过我，我可以分担那些秘密里的一点点无伤大雅吗？
大夫说要静养，皇城司上下按往常一样各司其职，顾千帆平日管的严，倒也井井有条。
“萧相公这是来.....?”“不会有人跟到这儿吧？”“萧....您放心，司里都是自己人，嘴巴紧的很。”“找你们司尊说些要紧的事。”“司尊身体不适还在睡着，您.....”
“进来吧。”顾千帆嗓子沙沙的，气力不济但耳力极好。“陈廉.....就在门口等着。”
萧钦言嘴角不为人知地扬起来一瞬，推开屋门，又回头望门口的陈廉一眼，蹙眉。
“我的人，无妨。”顾千帆又像说话又像叹气，每一句话都像吐出好多热气。
萧钦言藏在马车里晃了神，赶紧提醒自己保持清醒。这些都是自己的幻梦罢了。
儿子割腕还血的决绝历历在目，如今，父子情缘，一笔勾销，一笔..... 在没有涉及权势纷争的节骨眼上的时候，他当时如何不伤心，如何不痛心呢.....
此时，孔午抬着火盆刚要进屋，差点要撞上秘密赶来的萧钦言。陈廉忙拦住他让他去歇着了。
“这一路的守卫，都安排好了？”萧钦言混在马车队伍里在秘密护送中过来，把陈廉惊了一跳。
“萧相公这是来.....?”“不会有人跟到这儿吧？”“萧....您放心，司里都是自己人，嘴巴紧的很。”“找你们司尊说些要紧的事。”“司尊身体不适还在睡着，您.....”
“不放心我，你！就在这守着！”萧钦言指了指陈廉。“帽妖案顾司使舍命救了本相，如今他卧于病榻，怕是那次受伤伤了根本，我怎能——不来探望？”他说的倒理直气壮。
“萧相公，回去路上人多眼杂，烦请您探望后速归。”陈廉语中疏离。
萧钦言没有看他，蹑手蹑脚推开屋门，还血于自己的儿子在榻上睡着。走近看他纸一般的面色，仔细听他细细的呼吸声。紧裹着被子的胸膛微微有规律地起伏着，此刻竟然觉出几分岁月静好。
多好啊，就这样静静地望着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就像小时候一样。萧钦言看着顾千帆纤长的睫毛垂着，怎能不心生怜意，低声喃喃：“淑娘啊，我是不是又错了？”
萧钦言轻轻掀开被角，拨开薄薄一层衣袖，凝视着顾千帆手腕上渗血的纱布出神。他的眉头里尽是算计天下人的纵横沟壑，如今几分白斑驳竟硬是染上了一定慈爱。
“是我逼得太狠了些。我只是想他帮我，就算是......就算真是利用，也不想他这样的。”
他立着指尖整理了纱布松散处，又一一原封不动地把衣袖放下，被子盖上。
“我是爱权势，这首辅便像是我的命，”萧钦言啐了一口自己，“可当年第一次做爹的时候，我是真的、是真的——高兴啊淑娘。”
萧钦言走的时候只交代了严防死守，谁透露半个字提头来见。
他不知道，也永远不会知道，顾千帆只能将将撑到萧钦言的脚后跟离了屋子。
一颗水珠划过右颊，划过右耳，划到枕上。
好想痛痛快快地嚎哭一场，他只觉嗓子干涩，却再也掉不出一滴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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